看到女人,撅着屁股,埋头辛苦劳作的样子,余惊鹊突然有一种欣慰的感觉。可能是刚开始,女人的样子,太让人心酸了。
是真的心酸,挖来挖去,累的半死不活,最后都不对,那种感觉可不是心酸吗?
“怎么这么久还没有?”余惊鹊看了一会,看到女人还在挖,余惊鹊有点郁闷。
不会吧,两个雪堆,二选一,还错了。
两个雪堆,箱子在其中一个下面,二选一最后居然还是错的,你让余惊鹊说什么?
女人起来,换了一个雪堆。
“这一次绝对不会错。”余惊鹊心里肯定的说道,当然不会错了,因为这就是两个雪堆中最后的一个,怎么错?
可是就在女人准备继续劳作的时候,突然有巡逻队过来,手里拿着电灯,背着枪。
看到这一幕,女人紧张起来,来不及去挖最后一个雪堆,起来就跑了。
她是很可疑的,如果被巡逻队的人看到,巡逻队的人一定会关注这里的情况。
而且一个人,大晚上在外面不怕冷的玩雪,你觉得可疑吗?
巡逻队大晚上在外面看到人,都会觉得可疑,调查盘问一下,更加不要说一个女人,孤身一人,大晚上玩雪,弄的满头大汗,全身湿透的。
女人起来就跑,好在她跑得快,没有被后面的巡逻队看到,不然真的有麻烦。
余惊鹊跟着出去,看到女人头也不回的再走,因为巡逻队就跟在她的身后,她如果停下来,一定会被巡逻队注意到。
这个时候的余惊鹊,在巡逻队的身后,倒是没有引起怀疑。
扭头看了看雪堆,这个雪堆已经被女人挖了大半,这样放在这里,明天早上这里的人清理积雪的时候,很有可能发现里面的秘密。
怎么办?
余惊鹊走了过去,他不用二选一,现在就只剩下一个雪堆,直接蹲在地上挖起来。
从里面挖出来一个皮箱,余惊鹊拎着就走,他不能等到这个皮箱的主人回来,谁知道这中间会不会发生变数。
而且这个女人被巡逻队跟着,恐怕今天晚上很难再回来,因为她再回来的时候,可能都是凌晨后半夜。
到时候一个人从出现在大街上,更加的可疑,说不定箱子被挖出来,还会有杀身之祸。
所以余惊鹊将箱子拿走了,他觉得要保护一下电台,起码不能落入敌人手里。
箱子很重,里面一定有东西,余惊鹊没有打开看,但是他知道不会错,不然这个女人也不会过来挖这么长时间。
女人对细节的把控不够,不然第一次将箱子挖出来,早就走了,还用得着等这么长时间,最后白辛苦一场。
余惊鹊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他也不看看,那一排雪堆都是谁弄出来的?
可是余惊鹊有说辞啊,自己是为了打掩护,担心万群发现,他是好心的。
拎着箱子走在大街上,余惊鹊很是苦恼,他只是想要回来看一看,雪堆里面是不是有箱子,自己的判断是不是正确,怎么最后这箱子跑到自己手上?
看了看手里的箱子,余惊鹊无奈,拎着箱子回家。
到家之后,打算将箱子锁在书房里面,这东西可不能被人看到。
好早余默笙在房间之中休息,季攸宁也在房间里面,倒是没有人看到他拎着箱子回来。
将书房的门锁好,有点期待的将箱子打开,里面果然是电台,这东西余惊鹊虽然不会用,但是是见过的。
不光是电台,还有一个小本本,拿起来看了看……
密码本?
这居然是一份密码本,余惊鹊有点吃惊,他没有想到居然还会有密码本这样的东西。
不过这个密码本,可能立马就没有用了,因为发现电台丢失,敌人也会知道密码丢失,第一时间就会选择停用以前的密码,换新的密码,所以手里的密码本可能也会作废。
最重要的是,余惊鹊还不知道这个电台是什么方面的电台,也不会知道这个密码本是什么方面的密码本。
将密码本放进去,然后将箱子锁起来,藏好。
莫名其妙……
余惊鹊真的是莫名其妙,今天怎么就这么巧,箱子就到了他手里。
电台是重要的战略物资,非常重要,特殊情况下,甚至价值远超武器和药品,这么一个东西在手里,余惊鹊觉得烫手。
而且被人发现的话,你是解释不清楚的。
这种东西,私人是可以拥有,但是你必须要在政府备录在案,你的频率信号都是要有记录,你的发报和接收,政府部门是需要知道内容的。
你说隐私?
没有隐私,你去电讯大楼发报,那些发报员还不是明明白白知道你发的是什么内容,有电报传给你,他们通知你的时候,不是同样知道内容吗?
所以你有私人的电台,只是为了你使用方便,让你不用去排队发报,并不是说你就可以为所欲为。
没有备案的电台,频率和信号,那全部都是非法电台,抓到就是大罪。
这东西你说烫手不烫手?
余惊鹊家里人多眼杂,还有两个特工,更加是不敢放在家里,被人发现,你浑身是嘴都说不明白。
思来想去,余惊鹊觉得还是交给陈溪桥的好。
不管这电台是谁的,他不管了,如果是组织的,就让陈溪桥还给组织,如果不是?
那也不能怪余惊鹊,他帮忙藏电台,看着那个女人挖电台,最后她没有带走,余惊鹊为了保护电台带回来,好像也没有错。
对,没有错。
余惊鹊给自己做了做心理暗示,从书房出来,回去房间。
这么长时间下来,余惊鹊发现自己的心理暗示越来越强,差不多可以去做心理医生了。
心理暗示,说白了就是自己给自己找借口,不过你别说,真的挺有用的。
很多事情,想不通的时候,自己给自己找找借口,第二天就神清气爽了呢。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季攸宁看到余惊鹊推门进来,有些好奇。
因为余惊鹊的头发上没有雪,看样子已经回来有一段时间了。
余惊鹊是担心有人看到自己手里的箱子,所以轻手轻脚的,季攸宁没有听到声音倒也正常。
“刚回来,洗漱了一下,还没睡吗?”余惊鹊解释说道。
“你不回来,不放心你。”季攸宁轻声说道。
有人关心的感觉,真的很不错,这种世道里面还有人关心,是非常难得的一件事情。
至于季攸宁的关心是真是假,余惊鹊不想去思考,因为那没有意义,起码这一刻,他知道季攸宁的关心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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