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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九章 失态危机

    站在黑暗的书房,余惊鹊观察着下面的人,过了一会有人过来,两人交谈了几句,原本的人离开换了一个人。

    换班?

    这个场景余惊鹊非常的熟悉,因为他们也经常会这样,看来背后的人打算全天对自己施行监视,晚上都有人来换班。

    其实现在如果有一个人,可以帮助余惊鹊反跟踪离开的人,对余惊鹊来说是很有利的,起码余惊鹊可以确定这些人的身份。

    但是不行,没有人可以帮助余惊鹊,他也出不去,他出去就会被外面的人发现。

    又看了一会,余惊鹊将书房的灯打开,让下面的人知道自己在书房。

    余默笙回来之后,余惊鹊下去和余默笙聊了几句,就上来休息。

    第二天一早,余惊鹊去安归旅馆,发现背后的人依然在跟踪自己。

    这不是最关键的,最关键的是韩宸又见了沈笺又一次,这一次是被特务科的人,亲眼看到的。

    这对余惊鹊来说,是非常不好的消息,难道沈笺的身份已经被韩宸确定,而且沈笺现在已经被策反。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么余默笙和季攸宁的危险岂不是大大增加,这……

    原本想要找陈溪桥商议,背后的尾巴让余惊鹊动惮不得,怎么办?

    陈溪桥是不用想了,现在冒险去找陈溪桥,陈溪桥也会很危险。

    局!

    现在这就是一个局,余惊鹊想要破局,就必须要找到破局的办法。

    沈笺到底知道多少东西?

    他现在和韩宸的合作谈的怎么样?

    沈笺告诉了韩宸多少东西?

    这些余惊鹊都不知道,他想要破局,只能乱拳打死老师傅。

    在沈笺还没有说出来太多东西的情况下,将沈笺杀掉。

    就沈笺目前的情况来看,已经被韩宸策反,他不在是军统的人,而是军统的叛徒。

    杀掉沈笺,让沈笺将心里的秘密带到阴曹地府去,能不能保护余默笙和季攸宁的安全。

    现在余惊鹊想的不是保护军统的人,他只是担心余默笙和季攸宁。

    余惊鹊的觉悟还没有那么高,他只能关心身边的人,尤其是唯一的亲人余默笙,和名义上的妻子季攸宁。

    同样余惊鹊也是在保护自己。

    余默笙和季攸宁被打成军统之后,你觉得余惊鹊还能在特务科混下去吗?

    恐怕接下来,被抓,被审讯的就是余惊鹊。

    这是现实,你必须要明白这个人物关系,你是不可能置身事外的。

    至于你说余惊鹊怪不怪余默笙和季攸宁给自己带来麻烦?

    余惊鹊不会那么的没有良心,当时在警署办公室,不是余默笙和季攸宁设法将他救出来,等到万群带人抓了地下党,到时候来指认,余惊鹊也不一定能跑掉。

    都不说这些,单单是养育之恩就可以弃之不顾吗?

    先自保,再保人?

    余惊鹊现在只能告诉陈溪桥,自己有点做不到,身不由己,人不由己,不是说说而已。

    他还想要找陈溪桥教导自己如今该怎么办,却寸步难行。

    其实你找了陈溪桥,他也不会有办法,余惊鹊的安全,和余默笙的安全息息相关,连带罪责你想逃是逃不掉的。

    唯一的破局之法,就是杀了沈笺,万群现在没有派人监视沈笺,沈笺这里就是唯一的突破口。

    等到万群反应过来,派人监视沈笺之后,余惊鹊连这一条路,都走不通了。

    杀沈笺?

    可是还有麻烦,余惊鹊现在被人在屁股后面跟着,他也抽不出时间来杀沈笺。

    余惊鹊心里百感交集,他忍不住叹了口气,为什么所有事情都堆在一起。

    唯一的一个办法,杀沈笺,还有阻碍。

    不杀沈笺?

    沈笺可能不知道余默笙和季攸宁的身份。

    这个可能是有的,余默笙知道新京军统联络站出事的事情,自然可以想到后续的事态发展。

    那么余默笙现在不着急,应该失态的发展,还在他的掌控之内。

    敢赌吗?

    用自己老爹的命去赌?

    余惊鹊敢吗?

    他不敢,这东西谁敢赌,赌输了怎么办。

    和自己老爹摊牌?

    余惊鹊这几天,一直思考的就是这件事情,和余默笙摊牌,看看他现在到底有没有危险。

    但是问题是,就算是你摊牌,你揭穿余默笙的身份,他有危险,他会告诉你吗?

    可能余默笙会让余惊鹊找机会离开冰城,然后自己面对这些危险,这才是最有可能的。

    余惊鹊不想余默笙有危险,难道余默笙就想要因为自己的事情,牵连到余惊鹊?

    “他们又出来了。”李庆喜来到余惊鹊身边说道。

    余惊鹊将自己心里的想法全部收起来,然后说道:“跟上去看看。”

    韩宸他们现在出去,依然还是开车,他们有了自己的车,当然是开车方便一点。

    这个问题余惊鹊他们和万群提过,所以他们现在也有了一辆车,用来跟踪。

    上车之后,特务科的警员开车慢慢跟着,余惊鹊哪怕是心里有再多的压力和想法,他也不能表现在脸上。

    面对特务科的人,一个不起眼的小人物,可能都是你的绊脚石,在你没有确定自己死亡,没有了呼吸的情况下,你就需要时刻保持警惕。

    这是张平教给余惊鹊的一句话,余惊鹊当时觉得好笑,我要是确定自己死亡,没有了呼吸,我当然不能保持警惕了。

    现在余惊鹊有点明白张平教自己这句话的意义,无非就是想要告诉自己不要放弃的太早,在事情还没有结论之前,不要自己给自己宣判死刑,然后露出更多的破绽。

    这一点余惊鹊做的不错,起码现在做的不错,甚至是已经超越了张平。

    跟着韩宸的车子,他们看到韩宸来到了索菲亚教堂外面的广场。

    余惊鹊很少来索菲亚教堂,虽然这里是远东地区,最大的东正教教堂,不过余惊鹊没有来教堂的习惯。

    来冰城的人总喜欢来这里看看,都说这里建筑精美,历史文化内涵丰富。

    现在这里人同样不少,韩宸他们来这里干什么,来教堂祷告吗?

    “车子停外面,我们走进去。”余惊鹊说道。

    这里人多眼杂,开车目标很大,而且到时候停车的话,可能会被人发现。

    “你们留在这里,李庆喜跟我进去。”余惊鹊觉得还是人少一点比较好,大家点头,李庆喜跟上余惊鹊,两人跟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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