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宁夏只是礼貌性说说而已。
毕竟,看现场跟气氛,怎么看都像是特地留下她们说话的。
宁夏十分淡定,从头到位,自从听到秦明对他们发动攻击之后,一路都显得淡定异常,除了听到消息的那一刻露出些微诧异之外。
这不只一次令何铭感到惊讶。
要知道,就连他们队伍之中最老的家伙也会为这个消息感到恐慌。毕竟之前无论他们怎么折腾,秦明愣是没鸟过他们一下,就连一丝眼神也没分过来。
就仿佛他们只是一支没有威胁的残兵,不断蹦哒的蚂蚱一样,消灭易于反掌。
何铭他们也很清楚自动自个儿跟秦明队伍的天壤之别,若不是借着那天主城混乱巡逻队无暇处理,他们也不敢从地下组织反到明面上来。
于是这初始行事小心翼翼,跟小猫儿伸爪似的,挠一挠缩回去,再挠一挠,不敢贪功冒进,攻守兼备。
后来发现秦明的心思根本就不在他们那里,视他们为无物,也不急着驱逐他们抢回西城区,甚至任由那些失控的死人继续待在主城里伤人。
他们的胆子也就大了些,想着既然都是作声,不嫌事大的闹事,还真被他们搞出些大阵仗来。
秦明还是没有出手,仿佛消失了一样。他们买通了一个城主府的内侍,对方也告诉他们秦明不知道哪里去了。
不到三日的功夫,队伍的家伙胃口都被养大了些,开始不满足于小打小闹,想要真真正正地跟大魔王决战。有些蠢货甚至提议直接攻下城主府,把控整个主城。
不得这些异想天开的家伙兴奋完,就被方卓一个拳头敲懵。
“我看是你们这群傻瓜昏了头。想再死一次请自个儿去外头领死,别搁这害咱们啊。”
他们昏了头,方卓跟何铭还清醒着呢。他们并不觉得他们这群虾兵蟹将真的能干掉盘踞此地多年的秦明。
而且人家的行踪都搞不清楚,竟然还想釜底抽薪,别说撞上了火口,活活拉着一大群伙伴陪葬。
结果就在他们拒绝此无脑提议的第二日,秦明的队伍来访说是劝降的,被方卓轰了出去。不到一个时辰就传出城主秦明下令捕捉一个小女孩的消息。
知道此事的叛军们俱是抹了一把冷汗。虽说秦明离开了,不见了,被杀死了?人家还好好地在城主府里待着呢。
若是他们通过了那个方案,没准这会儿已经成了塚中冤魂,死得好惨。
这下子大伙都知道了秦明那家伙隐藏的力量。本来因为一些小小的胜利开始疏狂起来的叛军又紧缩尾巴做尸。
不知为何,本可以大肆清剿他们的秦明仍然没有动手,似乎并不打算搭理他们的样子。
于是,他们再一次莫名其妙又幸运地活下来了。先不管对方故意让他们活着的因由,但只要还活着就有机会。
只要他们还能苟且活着,他们相信总有一天会让那傲慢的家伙付出“血淋淋”的代价,后悔当初为什么没用斩草除根。
有的是机会,他们如此坚信着。
自此他们再也不敢轻视敌对的秦明一方。
可现在不一样。
秦明变了。
他仍然没有把他们放在眼里,针对他们这个叛军群体发布命令。但他展开攻击了,下令清扫猎杀城内的失控丧尸。
那下一步是不是就是他们了?
所有丧尸心中都不约而同产生这样惶恐的情绪。
他们这是没机会了?不,不会的,只要他们坚持,就还会有路。
在这群十分恐慌的大老爷们里,宁夏的面无改色的确是一个对比极强烈的反面对比。
这使得从开始就一直关注着她的何铭十分惊奇。既而想起那个闹得沸沸扬扬的传言,那个搜捕女孩时传出来,被他们视为无稽之谈的传言。
现在他不得不证实此事的真实性。也许这个看上去相当普通的小女孩真的有着不为人知的本事。
如果宁夏知道他心里某些过于推崇的想法,定会十分羞耻地告诉他。
她真的是个普通的小女孩,亲。
当然心意不想通的俩人永远都无法解开这个神奇的误会。
何铭抬抬手,制止了作势欲要离开的宁夏:“宁道友,还请留步。在下有事想跟你探讨下,不如坐下来好好说。”
“我想这会是一个十分漫长的谈话。”
“希望宁道友有足够的耐心听我说完这个故事。”
“当然,我也希望宁道友在听完故事之后,也能把你所知道的分享出来。”
“毕竟,现在咱们可是在一条船上。”
宁夏看向说话的何铭,对上那双深邃的瞳孔,一愣。她能情晰地感受到对方话语的郑重之意跟沉重,又好似隐含了一股子晦涩的情绪。
宁夏不由自主地挪动到前方的椅子旁,旁边是方卓两兄弟。郭霓没有作声默默地在宁夏下手落座,颇有种在宁夏后跟支持的意味。
四人面对面,捧着一壶茶静默了一瞬。
……
——立刻替换立刻替换——
云雀收回打量和子的目光。“受伤的并盛学生。”他无趣地放下浮萍拐,转身离开了现场。
在场的人放松下来,那个一看就不好惹的家伙终于走了。不过,草壁同学你呢?怎么还不走!
顶着飞机头的草壁展开一份文书。“昨日并盛山东南方发现三架直升飞机,西部五部搜山车,一百五十人在门禁时间进入并盛。严重破坏生态,扰民生活,入侵并盛土地和……拐带并盛学生。现决定罚款……。”
--------我是未来某一天的分界线--------
今天是迹部的生日,他无可避免地需要参加一个完全地商业性质的宴会。
结束以后,绞尽脑汁应对各种老狐狸的迹部没有仪态地瘫在沙发上。不过,他没有去休息,他还有一个最重要的环节没做——拆礼物。
向日的是一张音乐碟子,忍足的是新手机,宍户的是护腕,凤的是手表,日吉若的是摆饰,慈郎的是……糖。
最后,他打开了桦地的礼物。
蓝色封面的书静静地躺在里面。
赠予教会我一切的挚友,生日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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