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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章 后日谈•下(凤凰番外)

    席家的嫡女死了。

    死在血脉献祭当中,代替她的父亲席永。

    此事在各大家族当中传开了,无数凤鸟扼腕叹息,惜叹此世间又少了一只好凰鸟。

    不过仅仅是可惜而已,这等愁绪不过是众鸟茶余饭后的话题罢了,来的快去的快,很快又被其他新鲜的话题掩盖。

    而那些真正她在意的鸟仍然沉浸在无限的悲伤当中,不可自拔。

    席夏的死讯传到了新任的陆家主耳边。他是上一代陆家家主的亲弟弟,据闻是由陆月华一手调教出来的,雷厉风行的手段不下于他的长兄,甚至还有些青出于蓝。

    那些想趁着陆月华死去趁虚而入的家伙再次被狠狠地打了脸,这位新任的陆家家主可不是什么善茬,甚至比之前任的兄弟还有厉害。

    就这样陆家坐稳了得来不易的位置,又加上陆月华的牺牲,算是彻底坐实了大家族的基底。

    听到席夏死去的消息,陆威简直就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还派鸟去再三确认都不肯相信。

    直到收到了席夏的葬礼邀请,他这才相信那只不得了白子就这样悄无声息的死去了。

    她本不应该这样的。那样年轻的生命。他还以为那嚣张的凰鸟能够一直笑道最后,拥有最传奇的幼年,渡过无限精彩的青年,走过富足安乐的晚年。

    却没想到对方甚至没有走过这条路的一半,就这样夭折在刚成年的时刻。她还很年轻,还有那么漫长的时间,此时却永远地停留这里,留在他们的回忆中。

    他搞不懂,不明白为什么席夏会这样轻易地让自己死去?就像他搞不懂曾经无比痛恨他又强迫他为奴为婢的兄长为什么会在死后将一切都留给了他。

    真是可笑啊。陆威勉强勾起嘴角想要笑出来,却发现自己怎么都笑不出来。更过分的是,不知为何,眼角不断溢出了泪水,心脏被掐成一团,难受极了。

    当年同他一起参加幼生礼的家伙,只剩下他一个了,一个一个的都没有熬过成年。不过才几百年而已——

    陆家新任家主躲在暗室,肆意地宣泄自己的情感。而今,他是彻底地跟自己的过去告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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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席夏的死将席家推入了彻底的深渊。

    不论前后,席家众鸟终归知道了事情的始末。

    那孩子怎么会那么傻?难道她以为这样保护席永,家人就好过吗?

    不,大家只会更伤心。

    看着日益疯狂,消沉在酒之中的席永,日日以泪洗脸的阿秀,席家族人心里不好受,却不知道怎么安慰这对心碎的父母。

    在死亡面前,任何语言都是苍白的。

    席瑞拖着病弱的身子来到自家大哥的院子,外边满地泥尘,布满枯枝烂叶,看样子许久没有人打理了。

    席永排斥靠近此处的任何鸟。除了送酒的仆人,其他都被怒气冲冲的醉鸟给赶走了。

    本以为席永只是短暂的感情宣泄,没想到变成了一场意志消沉的盛宴。

    这位曾经意气风发的大爷正在以一种肉眼可见的程度极速垮掉。众人相信着这一点,席夏的死亡击垮了他。

    席瑞的病越发严重。身体的病痛跟隐藏在深处的内疚和自我厌恶折磨着他,教他久病缠身。

    又加上那天身子未好就勉强起来终究是伤了身子,之后又是长久的操劳,他的身体不可避免地被伤及根本了。

    这样的状况,他也本应该躺在静室好好休养。但却在听到席永的状况之后,强撑着病体前来,想好生规劝自己大哥保重身体。

    正巧在门口遇见了有着同样目的的席云跟席太翁。

    席云是陪席太翁来的。席太翁这些日子也是不好受,因为玄孙的惨死,陷入了前所未有的阴霾之中。他一夕之间就老了许多,不复曾经。

    这场战争的伤害太大了,对每只凤凰。

    三只鸟沉默无语地一道进了院门。进门,一个飞过来的酒坛砸了过来来,立马就被反应极快的席云碎掉了。

    而“凶手”则懒懒地看了眼几只鸟,不在意地回头拿起一个新的酒坛,继续往嘴里灌。

    昔日里意气风发光鲜亮丽的席家大爷已经看不出曾经的模样。他就如同那些流连于街边酒肆的普通流浪汉一样,沉迷于酒的世界。

    ————立刻替换立刻替换————

    “狱寺君,没关系哦,你已经做得很好了。我、我们都没有觉得狱寺君拖累大家。司机离开的时候是你挺身而出,山本摔倒的时候也是狱寺君你把他带到水潭边。”纲吉目光柔和,双手搭在狱寺的肩膀上:“我们是同伴,不存在相互亏欠。”

    “嘤嘤嘤,实在是太令人感动了!”作老太太装扮的reborn突然出现在狱寺身后,吓得兹纳差点把面前的狱寺君推到。“reborn,你这家伙!”

    兹纳借此机会不着痕迹地移开眼泪哗哗流的狱寺君。话说狱寺君,你凶狠的表情跟你的相貌更配,这样眼泪鼻涕混一起的模样忒吓人了吧!

    “狱寺君,你不是会游泳的吗?上回游泳课表现得很不错呀!”兹纳问出他憋在心里很久的疑问。“这个……额……那……。”被问到的狱寺君红了脸,支支吾吾似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他向一边的和子投去求救的视线。

    “狱寺君身上携带了大量的火药,尽管我不知道他收在哪里就是啦。不过他一下水就以一种不可思议地速度沉进潭底,由此看来他确实带了不少东西。山本的腿受伤又不擅水性,你又在上面观察情况看不到下面,只有我去拉他咯。”披着浴巾的和子捧着不知道从哪来的热可可悠闲道。

    “所以说是太重才沉下去的?”兹纳不敢置信,就这样?!如果因为这个淹死,笑死人了有木有。见狱寺君一副恨不得钻进地板的样子,兹纳觉得自己的生活果然是一部杯喜剧——笑死人的那种。

    并盛山的另一边

    黑发少年拿着陈旧的铁皮盒子,穿过一排排陈旧的墓碑,最终停在其中一个墓碑面前。

    墓碑看上去有不少年头了,周边杂草丛生,应该是很多年没有人来清扫。

    。顶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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