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多谢师兄关心。”白羽然点头,随即又像是突然想起什么,问道:“师兄,你什么时候回东川啊?”
东方逸闻言看了床上昏迷不醒的沐芷汐一眼,说道:“等汐儿调养好身子再回去。”
现在沐芷汐还没醒,沐老爷和沐夫人不放心,是不会同意他带沐芷汐回去的,况且辰儿在这里有沐夫人照顾着,他也比较放心。
“哦。”白羽然眼神暗了暗,有些失落。
“羽然在这里待腻了?”东方逸问道,这些天他一直在照顾沐芷汐,倒忽略了她了。
白羽然闻言急忙摇头,说道:“不是,我就随便问问,听说东方师兄在东川国有一座十分气派的王府,我有些好奇罢了。”
其实她不止在沐府呆腻了,而是根本就住得不习惯,虽然沐府上下对她都挺客气,把她当成贵客招待着,但这里上上下下的下人都称东方逸为姑爷,时时刻刻提醒着她师兄跟沐芷汐才是一对的事实,让她有些不舒服,而且住在这里让她始终觉得自己是个外人。
东方逸闻言说道:“既然你这么好奇,到时候回了东川,我再让人带你好好逛逛王府。”
“好。”白羽然点点头,看了一眼床上的沐芷汐,说道:“那我就不打扰沐姐姐休息了,改日再来看望她吧。”
东方逸微微颔首,便也随她去了。
*
沐芷汐一直昏迷不醒,东方逸也暂时把其它事情放到了一边,但这不代表外面就风平浪静了,相反的是,在他按兵不动的这段时间里,江湖上又掀起了不小的风浪,主要原因是先前在江湖上各立门户的十几个****性质的教派和组织纷纷宣布加入魔鹫宫。
江湖上本来就有大大小小的门派,有正有邪,虽然邪教一直都是人人得而诛之的存在,但那些****性质的组织却是屡见不鲜,黑暗势力一直存在,并且不可能完全被消灭。
不过之前这些组织为了争夺地盘和扩张势力范围,都是水火不相容的,他们相互牵制着,在江湖上也掀不起什么大浪来,因此江湖中人都默认了他们的存在了,但是现在这些组织竟然全都统一加入了魔鹫宫,成了魔鹫宫的下线,这样一来问题就大了。
原本如同一盘散沙的黑暗势力突然间聚集到一起了,统领他们的还是江湖上的第一大邪教魔鹫宫,魔鹫宫称霸武林的野心路人皆知,如今又吸收了这么多黑暗势力,恐怕近期就要有什么大动作了。
江湖上一时人心惶惶,人人自危,若是让魔鹫宫统一了江湖上的邪恶势力,接下来魔鹫宫就算是在江湖上横着走,也没人能阻止它了,这股邪恶势力越来越壮大,后果将不堪设想。
“百里惊鸿有什么动作?”东方逸坐在桌案后,听完玄参的禀报后,沉吟了半晌才开口问道。
上次的武林大会,百里惊鸿把江湖上十几个影响较大的正义门派的掌门人聚集到了一起,明面上说要商讨如何对付魔鹫宫的事,但事后连屁都没放一个,就这样不了了之了。
这次魔鹫宫纠集了这么多邪恶势力,恐怕第一个受到威胁的就是百里惊鸿武林盟主的地位。
“百里惊鸿召回了百里家在外面的势力,最近还在组建一个叫‘英雄会’的组织,为的就是招收江湖上真心想要对抗魔鹫宫的正义人士,不少有能之士都加入其中了,也许接下来百里惊鸿会有进一步的动作……”玄参禀报道。
“英雄会都有什么人?”东方逸问道。
“有少林寺的圆明大师,武当山的林清之、苏子秋几位少侠,另外还有紫霄派、赤峰山庄等门派的人。”玄参报了几个比较有名的门派。
东方逸闻言微微挑眉,这些门派的人都是以个人的名义加入英雄会的,并不是以整个门派的名义,说明这些江湖上的门派还是有所顾忌,看来百里惊鸿这个武林盟主的号召力还有待提升啊。
“继续关注魔鹫宫的动向,有特殊情况立即来向本王禀报。”东方逸说道,神色淡定,仿佛早已对江湖上的形势了然于胸。
“是。”玄参领命,随即有些疑惑地问道:“主子,难道我们要停止对付魔鹫宫了吗?”
这段时间主子按兵不动,除了让人关注外面的情况外,也没什么动静,就连现在魔鹫宫已经把江湖上的黑暗势力聚集起来了,主子好像也有要动手的意思。
“你觉得可能吗?”东方逸淡然无波地看了他一眼。
玄参:“呃……主子已经和魔鹫宫的人交了手,与魔鹫宫势如水火,即便主子放过他们,他们也不会善罢甘休的。”
玄参自然清楚目前的局势,他们已经跟魔鹫宫杠上了,除了彻底将魔鹫宫铲除之外,他们已经别无选择,而以主子的势力,自然也不可能怕了魔鹫宫,只是现在外面闹得沸沸扬扬的,主子却没什么动作,未免让人误会主子是怕了魔鹫宫。
“既然你都知道了,还问什么?”东方逸看白痴似地看了他一眼,不管是为了他自己,还是为了替沐芷汐报仇,他都不会放过魔鹫宫的。
沐芷汐现在还躺在床上昏迷不醒,也是拜魔鹫宫所赐,这口恶气他怎么可能咽得下去?
只是凡是事物都有一个从兴盛到衰败的过程,魔鹫宫前段时间刚刚展露苗头,如今吸收了一股邪恶势力,更是如虎添翼,可以说现在正是魔鹫宫最强盛的时候,在这个时候去对付它,无疑是愚蠢的行为。
一个聪明的博弈者应该懂得审时度势,找准最佳的下手时机,这样才能事半功倍,而他有足够的耐心来对付魔鹫宫,不怕找不到最佳时机。
只有找到最佳的突破口,才能将魔鹫宫一举击溃,他现在按兵不动,也恰恰是在等待一个绝好的时机。
玄参不知主子所想,只觉得主子的心思诡秘莫测,也不是他们能猜到的,便干脆不想了,“属下告退了。”
(天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