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了,七公主和沈墨渊怎么也在画舫上?
沐芷汐正欲提醒七公主离开,又担心会引起魔鹫宫人的注意,给他们带来危险。
东方逸也看到了七公主,墨眸一沉,转头对沐芷汐说道:“你在这里别乱跑。”
说完飞身而起,几个起落间便跃出了包围圈,落到了七公主附近的画舫上。
七公主正一脸着急,看到东方逸后就像是突然看到了救兵,连忙喊道:“二皇兄,快救救沈墨渊,他落水了……”
东方逸的视线在水中扑腾的沈墨渊身上一扫,表情没有任何变化,却还是飞身而起,一把揪住沈墨渊的衣领,把他从水里捞了起来,随即落到了七公主的画舫上,一把抓住七公主的手臂,把她拎起来,身形再一闪,已经稳稳当当地落在岸边了。
“咳咳……”沈墨渊被扔在了地上,猛地咳嗽起来,吐出了好几口水。
“呆子,你没事吧?”七公主被放了下来,急忙转头来看沈墨渊,声音里还带着着急。
“没……没事……阿嚏……”沈墨渊全身都湿透了,头发也湿漉漉的,被岸上的冷风一吹,顿时打了个响亮的喷嚏。
东方逸才没有闲情逸致管他是有事还是没事,对七公主说道:“此地不宜久留,你们马上离开。”
说完转身掠过湖面,回到沐芷汐身边去了。
“你这个呆子,怎么这么傻,自己不会凫水还要跳下去救人,干脆淹死你好了!”七公主仍是气不过,开口骂道。
原来七公主和沈墨渊逛完街后,也来到了湖边,七公主说要游湖,沈墨渊自然不敢反驳,立即就去租了画舫,然而他们的画舫还没划到湖中间,就突然发生了变故,魔鹫宫的人就来了,许多人被吓得掉进了湖里。
沈墨渊看到相邻画舫的人落水了,还在喊救命,情急之下自己也跳下水救人了,谁知道下水后才想起自己不会凫水,于是便出现了刚才七公主呼救的那一幕。
“真是抱歉,墨渊情急之下忘记了自己不识水性,让公主担心了。”沈墨渊一脸愧疚地说道,说着又打了个响亮的喷嚏。
“谁担心你了?我是怕你被淹死了,我没法向沐姐姐交代,要不然我才不管你……”七公主仍是气哼哼地说道,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与刚才焦急呼救的模样截然相反。
“你……阿嚏……”沈墨渊想说什么,却一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七公主转头看了一眼湖面上的厮杀,想起二皇兄吩咐的让他们快点离开的话,说道:“还不起来,想继续留在这儿冷死?”
沈墨渊脸上的水渍被夜风吹干了,露出了眉清目秀的脸庞,看着七公主瞪着杏眼,小嘴一张一合地说着话,向来温吞的眸子中突然染上了几分不一样的情绪。
刚才他在水里的时候虽然差点被淹死了,却清楚地看到了她脸上的焦急和慌乱,也听到了她不顾一切的呼救声。
“你发什么呆,还不快起来!”七公主见他竟然呆呆地看着自己,小脸上一热,差点想踹他几脚。
“哦哦……”沈墨渊回过神来,连忙从地上爬了起来,发现自己脚下只剩下一只鞋子了,另一只应该是在落在水里了,身上的衣服湿漉漉的,还滴着水,看起来狼狈极了,俊脸上又不禁闪过几分尴尬。
七公主没有理会他,直接往前走了,沈墨渊赶紧追上去了。
岸边的人差不多都被吓跑了,只有少数胆子大的留下来瞧热闹,这样大的动静自然惊动了官府,京兆府府尹带着官兵赶到的时候,发现被刺杀的人是九王爷,差点吓尿了,连忙派人救驾,还一面吩咐人把掉进湖里的人捞起来。
却说南宫玦与牛头一软剑一钢叉,过了不下几百招,仍是没有分出胜负来,渐渐地两人都有些体力不支了,速度放缓了下来,牛头的气焰仍是十分嚣张,一边打嘴里还一边骂骂咧咧的,无非是要替他兄弟出气的话,骂着骂着还夹杂着不知什么地方的方言,叽里咕噜地一大堆。
南宫玦听得不耐烦了,加快了手中的动作,想把这头蠢牛快点收拾了,手中软剑一抖,挽起了几个剑花,幻化出无数的光芒,刺眼得让人睁不开眼,真正的利刃隐藏在其间,朝牛头刺去。
“狗-杂-种,使这么多花招……”牛头又啐了一口,刚想闪开,肩上却突然一痛,下一秒,南宫玦森冷邪肆的蓝眸便近在眼前了。
“狗-杂-种骂谁?”南宫玦的声音冰冷,手中的利剑刺入了牛头的肩膀,却只划破了皮肉而已,根本刺不进去。
“当然是骂你!”牛头见被人刺中了,怒吼一声,尖头钢叉就要往南宫玦身上招呼。
“呵,确实是狗-杂-种在骂本王!”南宫玦一声冷笑,带着鄙夷和嘲讽,快速地躲开了他的攻击。
牛头这才反应过来南宫玦是在骂他,登时大怒,挥舞着钢叉更加愤怒地往南宫玦身上招呼。
两人在这边纠缠不休,魔鹫宫的人也与东方逸和南宫玦的暗卫打得热火朝天,京兆府府尹带着官兵加入之后,场面更是持续混乱起来。
东方逸把七公主送走后,回到沐芷汐身边,墨眸冷冷地看着魔鹫宫的人,下令道:“杀无赦,一个不留!”
“是!”玄衣卫齐声应道。
沐芷汐看着这混乱的场面,心头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上次和南宫玦在雪峰山撞上了魔鹫宫的人,她本以为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没想到魔鹫宫的人竟然不依不饶,还来寻仇了,看来这次之后,不仅是她,连东方逸也会与魔鹫宫的人结下粱子。
虽然只是第二次接触魔鹫宫的人,但沐芷汐感觉魔鹫宫里的人狠戾又疯狂,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还放肆大胆,并且都是一些奇奇怪怪的人,这么说来魔鹫宫还真是不好招惹。
就在沐芷汐沉思的时候,眼角的余光突然瞥见不远处的南宫玦落了下风,牛头的钢叉正对准了他的脖子,南宫玦一手握住钢叉,一手提着软剑朝牛头刺去,同样被牛头抓住了剑身。
两人正相持不下,都想把手中的兵器往前推进,置对方于死地,而南宫玦的力气显然不敌牛头的蛮力,被逼得步步后退,脚下踩着的画舫也开始沉了下去。
(天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