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吃吧。”沐芷汐看着他们都没有动筷子,便轻咳了一声,当先拿起了筷子,低头默默扒饭。
东方逸也拿起了筷子,自然而然地给沐芷汐舀了一碗汤,端到她面前,习惯性地说道:“先喝汤再吃饭。”
“哦。”沐芷汐把汤接过来,又低头默默喝汤,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沈墨渊也拿起了筷子,看到东方逸的举动,眼睛眨了眨,把筷子伸向一盘鸡肉,夹了一块鸡肉给放到沐芷汐碗里,也学着东方逸温柔说话的样子,说道:“沐姑娘吃肉。”
“咳——”沐芷汐刚把一口汤送进嘴里,闻言一个不防就被呛到了,猛地咳嗽了几下,差点连眼泪都咳出来了。
东方逸脸色沉了沉,从怀中掏出一块帕子给她擦嘴,语气责怪道:“喝个汤也能被呛到,你是三岁小孩吗?还是看见人家给你夹鸡肉,高兴得连汤都不会喝了?”
沐芷汐闻言脸上更加尴尬,瞪了东方逸一眼,瞧他说的这是什么话?
沈墨渊见东方逸给沐芷汐擦嘴,自己却只能在一旁坐着,灵机一动之下又给沐芷汐夹了一块肉,说道:“沐姑娘快吃饭吧,不然饭菜都要凉了。”
“咳,多谢。”沐芷汐看着碗里的肉,说道:“我最近减肥,适量吃肉就好了,不能吃太多,沈公子不必管我,你先吃吧。”
沈墨渊闻言似乎没有听出沐芷汐话中的拒绝,又把筷子伸向一盘青菜,夹了几根到沐芷汐碗里,说道:“那多吃些蔬菜。”
东方逸在一旁看着脸色更是阴沉,沐芷汐不知该如何是好。
七公主则在一旁憋笑憋得差点喷饭,这呆子看起来也不是很呆嘛,挂着个正牌未婚夫的名头,差点把她家二皇兄气到内伤,恐怕古往今来也只有他有这么好的运气了,这么跟二皇兄对着干,还能毫发无损地坐在这里吃饭。
“沈公子先吃吧,我自己夹菜就好。”沐芷汐尴尬说道。
沈墨渊倒也没说什么,只默默瞥了一眼东方逸手里的帕子便垂头吃饭了,又是一副受了欺负的小媳妇模样。
沐芷汐忽然觉得自己之前绝对是小瞧了这个书呆子,只几个动作便宣示了自己正牌未婚夫的主权,还若有若无地抗议了她与东方逸关系亲密,却故意对他疏远,这绝壁是玩弄心计的高手啊,他这呆头呆脑的模样真的不是装出来的?
“天色不早了,吃完还得赶路呢,我们吃快些吧。”沐芷汐看似是在对大家说,其实是在对东方逸说,因为某男人不知何时已经把手中的帕子拧成了一团粉末,墨眸定定地盯着桌面,森冷的寒气散发出来,沐芷汐还真担心他下一秒就要直接揍人了。
东方逸闻言松开了手,掌心的粉末落了下来,像是终于发泄完了一般,脸上又恢复了冷冷淡淡的情绪,拿起筷子吃饭了,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沐芷汐暗暗松了一口气,同时也暗自庆幸东方逸控制住了自己,没让她为难。
一顿饭就在这样沉郁而压抑的气氛中吃完了,虽然这气氛压得人透不过气来,但好歹平安无事。
吃完饭后,一行人又继续上路,马车从城镇穿过,一路往南而去。
下午的时候,沐芷汐觉得有些困乏了,便想躺在软垫上睡一觉,抬头瞥了一眼东方逸,发现他还是没有要跟自己说话的意思,便没有理会他,自顾自地睡下来。
好吧,她以前从来不知道男人吃起醋来可以小心眼到这种地步,从中午吃完那顿饭后,他就没有跟她说过一句话了,经验告诉她,正在吃醋中的男人还是少惹为妙,因此沐芷汐很识趣地没有理他了。
身下的羽绒垫子十分柔软,躺在上面丝毫感觉不到马车的颠簸,沐芷汐很快便睡着了。
等到再次醒来的时候,沐芷汐发现自己身上沉沉的,仿佛压着什么东西,唇齿间柔软的触感让她瞬间清醒了过来,睁开眼看到近在咫尺的放大的俊脸,不禁微微有些惊讶。
东方逸知道她醒了,却丝毫没有放过她的意思,也丝毫没有干坏事被抓包的难堪,反而变本加厉地吻着她,着重吮吸起她的樱唇来,仿佛那是什么不可多得的美味般,辗转吮吸,总也尝不够。
沐芷汐很快就被他吻得气喘连连了,在男女情-事这方面,她向来都是被他主导的,他的强势让人不容拒绝,其中夹杂着的温柔又让人沉沦,最重要的是,她爱着这个男人,因为爱,所以无法拒绝他的一切。
不知过了多久,沐芷汐的小脸已经红透了,身子也在他不安分的大手的抚摸下软了下来,微微睁着的眸子带了几许迷离,还有几分妩媚,让人忍不住采撷更多。
突然间,车轱辘像是碾过了一块石头,突然颠簸了一下,沐芷汐感觉到身下的震动,突然回过神来,他们现在可是在马车上!
“别……”沐芷汐清醒过来后急忙抓住了男人探进她衣襟里的大手,微微瞪了他一眼,这男人还是这么随心所欲,也不看看这是在什么场合。
“想你了……”东方逸继续吻着她,低哑的声音在她耳边说道。
沐芷汐闻言更是羞愤,他们天天见面,他想的自然不是她这个人,而是她的身体,关键是他竟然趁着她睡着的时候就对她上下其手,还真是越来越流氓了!
“不行!”沐芷汐推开他,现在可是在路上,外面还有车夫,后面还跟着几辆马车,他是想怎样?
东方逸似乎也知道现在的场合不合适,便不再勉强,也不吻她了,就势搂着她躺了下来,等身上的冲动慢慢降温,盯着她被他吮吸得发肿的红唇,墨眸中闪过一抹不知名的幽光。
沐芷汐对于东方逸前一刻还在生气,下一刻就对她又亲又吻又搂又抱的行为早已不奇怪,反正她知道这男人吃醋归吃醋,却总归不会真的不理她,这个认知也让她隐隐有些有恃无恐。
(天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