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听说沐芷汐手中拿的是昆仑山的蓝田紫玉,顿时都睁大了眼睛来瞧,蓝田紫玉可是玉中极品,他们只是听说过其名,还没真正见过呢。
这人不愧是沐家的表亲,竟然一出手就是这么大手笔,连蓝田紫玉都能拿出来赌。
顾爷看着沐芷汐手中的紫玉,面露贪婪之色,但又恐其中有诈,犹豫了一会儿。
“顾爷敢不敢放手一搏?”沐芷汐挑眉问道。
顾爷本来还有些犹疑不决,但一听到沐芷汐说的“敢不敢”三个字,顿时被刺激到了:“我顾某在赌场里坐庄没有二十年也有十几年了,从来没有我顾某不敢赌的局!”
他本来就是靠名声吃饭的,要是认了怂,还怎么在本行混下去?
“那好,我们今日便来赌把大的。”沐芷汐说道,“不知顾爷的赌注是什么?”
顾爷一听面露难色,赌场里的规矩是对方出了什么赌注,庄家也要拿出相应价值的赌注才行,可是这小兄弟拿出的是价值连城的蓝田紫玉,要他上哪儿去找一个价值相等的东西来?
然而若是连赌注都没有便说要跟人赌博,更是让人笑话,顾爷问道:“小兄弟想要顾某出什么赌注?”
“顾爷也知道在下手中的这块玉价值不菲……”沐芷汐沉声说道,“若是真要你去找一个价值相等的东西来,只怕太为难你了。”
顾爷闻言心中暗喜,希望沐芷汐能说出一个他能出得起的东西来,赌注虽然要价值相等,但若是双方都协商好了,也不必讲究这么多。
沐芷汐环视赌场内部环境一眼,沉吟着说道:“这样吧,就用这家赌场来做赌注好了。”语气中带了几分“算是便宜你了”的意味。
话一出口,周围一片哗然,这赌得也太大吧?竟然连赌场都押上了。
不过相对于那块价值连城的紫玉来说,这家赌场的价值还是差太多了,毕竟赌场有价玉无价。
顾爷一听脸色就不太好了,说道:“小兄弟,顾某只是赌场聘来的庄家,这家赌场不是顾某的,顾某也做不了主。”
沐芷汐就猜到是这样,给他出主意道:“顾爷可以跟赌场的东家商量商量,问问他愿不愿意把赌场拿来给你做赌注,若是你赢了,这块玉换了钱,可以分他一半,这样不就行了?”
顾爷闻言也有些心动,他在这家赌场里待了十几年,跟赌场里的负责人可是拜把子的兄弟,若是他去提出来,有极大的可能会得到同意,并且他有极大的把握能赢,因此押上赌场也没什么,不过就是走个形式而已。
“顾爷考虑好了?”沐芷汐还没等他思考完毕就打断了他。
顾爷闻言看了她一眼,说道:“那就请小兄弟稍等片刻,顾某先去找赌场老板商量一下。”
“顾爷请便。”沐芷汐作了个请的手势。
顾爷快步走进了赌场后堂。
众人见顾爷还真的去了,都不禁兴奋起来,不知道这场赌局能不能成,若是能成,他们今日就有好戏看了。
沐煜悄悄撞了一下沐芷汐,凑过来问道:“喂,你确定自己能赢?”
“难道你希望我输?”沐芷汐连看都没看他,轻摇着折扇,一派从容自如的样子。
沐煜看了她手中的紫玉一眼,说道:“这么好的玉你也拿出来赌,输了可别哭鼻子。”敢赌这么大手笔,真是比他还败家。
“输了我不会哭鼻子,但是有人要丢脸了。”沐芷汐淡淡说道,反正这块玉也不是她的,输了就输了,她又不心疼,若是不拿出紫玉,顾爷又怎会跟她赌?
沐煜闭了嘴,当他什么都没说。
赌场里的人见有热闹可看,便都纷纷停下了手里的赌局,围过来看热闹。
没过多久,顾爷便从赌场后堂出来了。
“顾爷商量得如何了?”沐芷汐问道。
“顾某今日便跟小兄弟赌一把。”顾爷看向沐芷汐,眼中闪烁着莫名的光芒。
“那便立字为据吧。”沐芷汐点头道,似乎早就料到了他会同意跟自己赌。
顾爷闻言面色有些不快,“小兄弟这是信不过顾某?”
沐芷汐笑道:“毕竟这场赌局的赌注可不小,还是立下字据,有个凭证为好。”
顾爷闻言想了想,立个字据也好,不然他若是赢了,这人赖账不肯给他紫玉,那也麻烦,便吩咐道:“去准备笔墨来。”
很快有人准备好了笔墨,沐芷汐亲自提笔写了字据,大概记录了一下今日的赌局,以及无论输赢,双方都愿赌服输,不得反悔,顾爷过目后,觉得没什么问题,双方便都签字画押,各执一份。
众人见他们对这场赌局如此郑重其事,不禁更是兴奋,到底谁会赢呢?顾爷可是在钱来赌场坐了十几年的庄了,赌技自然不必说,而这位小兄弟面相陌生,谁都不认识他,更别说了解“他”的赌技了,不过既然“他”敢拿出了蓝田紫玉来做赌注,想必也是有几分本事的。
一时间,整个赌场里的人都围拢了过来,把沐芷汐和顾爷围在了中间,沐煜脸上也带着些许兴奋,他也很好奇沐芷汐要用什么方法赢了顾爷。
收好了字据后,顾爷问道:“小兄弟想跟顾某赌什么?”
今天是别人来挑衅他,且对方下的赌注又比他大,按规矩应当要由对方来决定赌什么。
“猜点数大小!”沐芷汐沉声吐出了几个字。
“哦?要如何猜?”顾爷问道。
“我们各摇骰子,猜对方的所摇出来的点数,谁猜得最准谁就赢,如何?”沐芷汐说道。
众人闻言都不禁哗然,猜点数?这种赌法在赌场里不是没有,只是一般很少人这么玩,平时的赌法都是猜大小,这样赢的几率还大些,但是若要猜出骰子准确的点数,那可就难了。
顾爷闻言只犹豫了片刻便答应了:“就依你所说的来赌。”
他坐了十几年庄,什么赌法没玩过?这猜点数虽然不经常玩,但还不至于输给一个后生。
(天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