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仅只是瞬间,幻天的身影便已经出现在了血魔将的头顶。速度根本无法用肉眼看清。
仓促间,血魔将急忙撕开了束缚着自己的灵阵,一掌拍向了幻天。
“轰。”
一声巨响,随后便出现了令人惊讶的一幕,只见血魔将那一条可以刺穿武炼级强者的手掌,直接被幻天一刀斩断,散发着腥味的血液不断地从伤口中流了出来。将地面腐蚀出了一个个漆黑的窟窿。
“可恶。”手掌被幻天斩断,血魔将抬头看着还保持着出刀姿势的幻天,心中暗骂了一声。
眼下可是有点不妙啊,得尽快脱身才是,这个人类战斗力强的简直有点离谱啊。
至于其他人,此时一脸的呆滞,圣雄,天霜,地煞三人老向幻天的目光中都散发着一股惧怕之色。
“小子,仅仅砍掉了我一条手臂而已,你别太得意,得罪我们,你不会有什么好下场的。”
“这话我记得以前有个幻魔的也对我说过,好像并没有什么用处。”闻言,幻天倒也没有急着出手,戏谑了一句。
“你说的是幻魔王大人?”听到幻天的话,血魔将脸色终于变了,“幻魔王大人现在在哪里。”
“你说它呀,早就见阎王去了,放心吧,你马上就可以去陪它。”
幻天左右握着法杖,右手提着太刀,随意的说了句,现在的血魔将,已经成了瓮中之鳖,对他已经完全构不成威胁。之所以和血魔将说这么多的废话,是因为幻天想要从血魔将的口中知道更多魔族的消息,毕竟在他的记忆中,这片大陆上可没有这个奇怪的种族。
这个种族到底是怎么来到在这片大陆上的,它们来这片大陆上到底为了什么,别说是幻天,估计就连很多人都想知道。
“你把幻魔王大人杀了?这怎么可能,幻魔王大人可是……”血魔将说到这里,似乎想起来了什么,急忙止住了话,目光死死的盯着幻天。
并没有过多久,血魔将的脸上突然出现了一抹怪异的神色,随后,环绕在它周身的气息也缓缓的淡化着,嘴角喃喃了一句:“这难道是!!!”
“嗯?”
幻天看着血魔将这般样子,脸上也出现了布满疑惑之色,血魔将这又是再搞哪一出。难道被自己一刀砍傻了不成?
看它这个样子,哪里还在乎会不会被再次封印或者死亡。
“哈哈哈。”之后,血魔将居然大笑了起来,完全就不在乎幻天会不会突然出手。
“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看着如此怪异的血魔将,幻天的心中也出现了一丝不安。
难道当初的那个幻魔还没死?当初的幻魔早就被他吸收掉了,这要是还活着,那魔族的生命力也太恐怖了一点吧。
“小子,我现在不会再出手,想要我这条命就动手吧,只要你活着,我族才会真正的成为这片大陆的主人。”血魔将此刻看着幻天的眼神,就犹如在看绝世珍宝一般。
“啊!?”听着血魔将的话,幻天直接楞在了原地。
只要他活着,魔族才会真正成为这片大陆的主人?这是怎么回事?自己难道和魔族还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不成?但是幻天一想又不对啊,自己要是和魔族有什么关系,东方青云那些内院的强者应该早就发现了才对吧。
可若是自己和魔族没关系,血魔将为什么还会说出这种话,它这种坦然赴死的神色也不像是装出来吧,越想,幻天就越觉得奇怪。
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幻天都快迷糊了。
沧澜帝国和四盟都想要他的命,圣职者家族又不经意间保护他,甚至就连圣职者家族的女皇都跟在自己身旁。
加上他在这片大陆的身份,沧澜帝国护国元帅之子,怎么说都不可能和圣职者家族有任何的交集吧。
还有自己那个神秘的娘,幻天脑袋都快想炸了,这几者之间根本就没有任何的交集啊,要说有,最多就是自己这个世界的娘和圣职者家族有交情吧。
使徒暴龙王巴卡尔说让自己履行使徒的使命,一定要活着,为了不让自己不幸陨落,不惜将自己的逆鳞送给自己,血魔将说让自己活着,甚至心甘情愿的赴死。
自己的体内到底隐藏着什么秘密,幻天越想就越觉得疑惑。
并且,自始至终,幻天都感觉自己所经历的这一切,都好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操控一般。
“弟弟,这是怎么回事?”诸葛语嫣身影一闪,直接出现在了幻天的身旁,一脸的疑惑。
血魔将虽然刻意隐瞒了什么,诸葛语嫣又怎么可能听不出来?
“我也不知道,它突然就变成这个样子了。”
“既然它放弃了抵抗,那就早点解决了吧,免得夜长梦多,小心一点,魔族诡计多端,别中了它的什么诡计。”
“嗯。”对着诸葛语嫣点了点头,幻天也不犹豫,一刀便向着血魔将的心脏刺去。太刀上面,恐怖的气息涌动,所过之处,就连空间都在不断地破碎重组。
“来吧。”看到幻天的攻击,血魔将并没有出手阻拦,嘴角一裂:“幻魔王大人,您可一定成功呀,等吾皇彻底降临,我便能再次重生,这片大陆也必将成为我们的囊中之物。”
“彭。”
面对幻天如此一击,血魔将的身体也在众多惊讶的目光下,化成了漫天血雾,地武境的气息缓缓的消散着,几个呼吸的时间,整个峡谷内再也没有血魔将哪怕一丝的气息存在。
血魔将就这样消失在了所有人的眼中。
“血魔将大人就这样死了?”峡谷内,李全看着已经消失了踪迹的血魔将,脸色剧变。身影悄然消失,就欲逃跑。
“想走!”看着李全的这般动作,幻天嘴角一裂,手中的法杖一挥。
“烈焰冲击。”
随后,李全的身体便再次出现在了峡谷内,只不过他此时的样子,那是要多狼狈有多狼狈,上身一片焦黑,看起来就受了很重的伤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