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听的一愣一愣的,这也太玄乎了,敢情这世上还真存在着修道之人啊?只不过貌似那些修道之人都并不像书中所写的那般飘逸销魂,相反的,听上去倒是挺衰的,也不知道现在还有几个这样的倒霉蛋儿。
陈抟继续讲着。
所谓四舍,就是舍去四样东西,分别是‘舍形,舍谷,舍心,舍情’。两劫说起来简单些,分别为‘杀身劫’与‘堕魔劫’。
陈抟这老家伙说的正起兴,张是非和李兰英两人听的却是一头雾水,李兰英忍不住打断了陈抟:“等下···能问下你说的是什么意思么?”
那陈抟见李兰英发问,便回答道:“说简单一些,就是你俩想要恢复人身,就必须要舍去本应拥有的一些东西,这是强制性的,没有办法更改。“
怎么这么麻烦!张是非心中大骂道,于是他便问那陈抟:“能说具体些么?要我俩舍去啥?”
那陈抟想了想后,便说道:“再具体一些,那就是一踏此道,终生不全,注定要在某些领域上会留下遗憾,舍型者无缘本相,舍谷者终生饥饿,舍心者欲寡情淡,舍情者幻情自身,明白了么?”
陈抟这么一说,两人倒是明白了一些,这说白了,就跟买房一样嘛!辛苦赞了好几十年的钱加上贷款买了套房子,房子到手了,钱却没了。
不过这几样确实不咋地,于是他便问道:“就是说我俩如果变回人的话,那么就必须要舍去这四样东西了么?还有,那什么杀身劫是啥东西?”
陈抟揉了揉眼睛,然后说道:“不会舍四样的,如果全舍了的话,即使成了道做了仙也没意思了,和人一样,只要舍去一样就好,但是这四舍又和五弊三缺不同,修道者的五弊三缺是命中注定的,而你们的四舍二劫确是要在经历过某件事后才会决定出,而两劫嘛····”
陈抟说到了这里,又停顿了一下,然后用目光扫了扫这两个畜生,便说道:“人本为灵,所以修道艰难,但是上天是公平的,兽修道要比人简单的许多,但是兽性难驯,杀心一开,便是万劫不复,魔性一成,则危害苍生。”
这老家伙说到了这里,便望了望远处地上的那茶壶,他的眼中闪过一丝一样的光芒,然后叹了口气,说道:“一旦触碰二劫,便是走上了一条不回头的路,天道恢恢,凡事有报,这是不可抗拒的东西,所以,你两个已经做出决定了么?”
做个屁决定,张是非和李兰英此时就仿佛面对着一个思想品德课老师一样,陈抟说的话他俩根本就没听懂,尽管这老灯已经说的很简单了。
算了不想了,张是非心中暗道,反正现在就一条路,先变回人再说吧!
于是他和李胖子对视了一眼后,便对那陈抟说道:“决定了,你快点教我俩吧!”
陈抟望了望两人,然后起身说道:“那好,你俩跟我来吧。”
说完,他便转身向那竹林中走去,一黑熊和一孔雀慌忙跟在了后面,走了一阵后,他们又来到了竹林中那碧绿的小溪旁边。
陈抟在溪边停下了脚步,然后转头对着二人说道:“既然决定了,你俩就跳下去吧,洗个澡,别忘了再喝点这玉溪里的水,少喝点。”
李兰英望着那好像是长了绿毛的水有些惊讶,他问道:“这水能喝么?”
陈抟笑了笑,然后说道:“当然,这玉溪又叫做玉泉,是瀛洲为数不多的特产之一,这么有名的东西你俩没听过么?”
孔雀和黑熊满眼鄙视的望着这老灯,我俩连瀛洲是哪儿现在都没弄清,上哪儿听说什么玉溪啊!
黑熊见陈抟这么说,好像有些没面子,于是便说道:“抽的那种我们那儿倒是有,二十一一盒,口感还不错,唉,烟瘾又犯了,现在要是来一根多好,老张你说是不?”
陈抟显然不知道李胖子说的玉溪是啥,索性也就没问,张是非无语的望着胖子,然后对他说:“少说两句吧,走着,开泡。”
说完他扑棱了下翅膀就跳到了那小溪之中,刚一浸水,全身上下便感觉到了一股清凉,一种说不出的舒服,尽管现在全身都是羽毛,但是那种感觉依旧顺着毛孔遍布了全身,张是非倒吸了口冷气,这是什么感觉,恐怕就连江湖传闻中龙泉山庄二庄主人称笑面弥陀李宝库亲自搞出的药浴也不过如此吧。
正在张是非暗爽之际,那岸上的李兰英见到他这副鸟嘴大张的贱样子,也安奈不住,只见他一个大跳屁股朝下扑通一身也跳下了这泉水之中。
水花儿还压的挺低。
“真爽啊!”李兰英在水中不停的闹腾着,一副鱿鱼得水蛤蟆进锅的模样,他在水中这一折腾,平静的水面顿时起了波澜,身旁的张是非身体顿时摇摆不定,张是非郁闷的望着身旁这胖子心里想道,看来每个胖子前生都是个折翅的天使,这话是真的,要不然这孙子不能这么咋呼,至于么,跟没见过水似的。
岸上那陈抟似乎站着累了,便随地坐下,然后对着溪中二人说道:“现在进入正题,你俩先喝两口这水,然后听我说。”
张是非和李兰英变人心切,于是便都把脑袋插进水中咕咚咚灌了几口。
喝完后,张是非心中有些纳闷,这绿色的水怎么有股子酒味儿呢?就好像是葡萄酒或者是提子酒一般,淡淡的清香,他满眼疑虑的转头望了望李兰英,他发现身边这黑熊的表情十分的恶心,就好像是吃了苍蝇一般。
张是非无奈的笑了一下,这苦命的李兰英,看来自从那小河边儿遇到刘伯伦之后,心中都有阴影了。
岸上那陈抟笑着说道:“好喝吧,这玉溪之水浓稠如膏,入口就化成了淡酒,刘伶没跟我闹翻之前也总上这儿打水酿酒的。”
一听姓刘的,胖子再也忍不住了,他全身湿淋淋的,慌忙跑上了岸吐了起来。
张是非也一脸同情的上了岸,等胖子吐利索了,两人便来到了陈抟的身前,陈抟打了个哈欠,然后说道:“好了,现在你们全身都粘上了这玉溪之水,我们可以开始第一步了,你们把眼睛闭上,眼皮一定要闭紧,开始吧。”
两人听老头子这么一说,便紧紧的闭上了双眼,不多时,又听陈抟说道:“现在告诉我,你们都看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