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原上的山峰与中原不同,没有山石如林,没有深沟巨壑。
库山也是如此,低矮的灌木稀疏的插在石缝中,杂草遍布于山顶。
按照关志义的要求,一百多人开始积极的搜集作战物资。整个山顶上,能用上的东西都汇聚到指定地点。
关旭问道:“三郎,这次不用三段射,就这些东西能挡住吐谷浑的进宫吗?”
“放心吧!收拾吐谷浑,根本不用那么复杂。”关志义得意洋洋的说道。
尉迟宝林是这些二代里最大的,他也是最理智的一个。关志义的话不对,他会反驳,会提意见。关志义的话对,他就严格的执行。
如今听到这么说,他第一个反应就是不信。
“教官,这个油瓶子真的能点燃吐谷浑的帐篷?而且就算成功了,吐谷浑几万大军,咱们那里抵挡得住啊!”
面对尉迟宝林的质问,关志义得意的翘起嘴角。
油瓶子点不燃吐谷浑的大营,开玩笑?
新世纪那些示威者就是这么把车子给烧了滴。更不要说战争年代,先烈们用这些简易的武器保家卫国了。
他老关没有发明枪炮,没有使用生化武器,这简单实用的**,还是可以让吐谷浑人享受一下滴。反正慕容伏允都要烧草原,还不如由他关志义先来点这把火。
从大营出来的时候,关志义就把李靖他们喝酒剩下的瓷瓶陶罐儿之类的东西全部收集起来了。
植物油从武功传到全国各地,连军营也有不少,酒精更是必备物资。
他带到山上的植物油、酒精虽然不多,却足够把吐谷浑大营烧个干干净净滴。
吐谷浑的大营在半山腰,从山顶丢个瓶瓶罐罐下去很容易。可是吐谷浑人要想打到山顶的他们,哪简直难比登天。
当然,人家会派兵追击他们,毕竟山势较缓,上山不难。
只是他早就准备了后手,不怕吐谷浑人追。
对于大唐的这些名人,关志义一向还是较为尊重滴。只要不是那种找死的谋反者、大奸臣,他还是很好说话滴。那些鼎鼎有名的文臣武将,他更是宁肯自己受点儿气,也会让着他们一点。
当然,要是把他急坏了,他也会使坏的,比如对尉迟敬德和萧瑀。
尉迟宝林,他也有心指导一番。这个家伙也许在将来征讨高句丽时还能起到作用呢。
“宝林呀!打仗首先要把握天时地利。比如:大风天,顺着风势用火攻。洪水季节,水攻是相当的便利,这些就是天时。敌人在河谷……”
柴令武愣住了,这么轻松就得到了指点?这宝林的运气也太好了吧!
这娃儿也不想一想,人家尉迟宝林到底还请教了一番,而他啥也没有做,不是一样学到了!?
长孙凛没有什么感触,他丫的根本就是啥也不懂。关志义就算手把手的教,这小子也不一定能学得会,更何况现在只是简单的提点一下。
尉迟宝林满含感激的看着关志义。
成熟稳重的他,怎么可能不明白老关的这番指点有多珍贵。就算和他家关系密切的程家也不一定会这么尽心竭力的教导他。偏偏这个和他爹有矛盾,和他相交不久的教官如此耐心的教导。
这些年在大唐的生活,让关志义掌握了如何从别人的表情中分析出对方的心理变化。
当然,这种简单的了解,很容易被那些演帝级别的高手误导。不过,关志义相信,尉迟宝林没有那个水平。
被人肯定,关志义更加热情了。
他说道:“这山顶到吐谷浑的驻地有一段距离,你们说哪里是最好的埋伏点?”
“这里??”
众小将回忆了一下整个山顶的情况,立马就得出了结论。
不是他们多么聪慧,而是这个地方太特别了。
其他的地方都是30多度的缓坡,关志义确定这个区域不仅坡度达到70度,而且通道狭窄。山下的人相邀攻击到这里有一定的难度,他们要打下面的人却很容易。
关志义得意的说道:“你们大概只看到了这里易守难攻的特点吧?”
尉迟宝林问道:“教官,难度还有其他?”
“为什么让你们去搜集杂物?就是这里可以用得上。你们说,如果吐谷浑的追兵过来,有石块从这儿砸下去会怎样?”
“嘶!”
关旭倒吸一口凉气,暗道:三郎太凶残了。
其他的人更是被惊呆了。
他们收集的石块有十几斤的、有几十斤的、更有上百斤滴。要是这些石头砸到头上,别说吐谷浑那些普通士兵,就是那些练过武功的也没几个人能活下来。
要是他们知道,石头从上往下滚动的杀伤力,他们就不只惊呆那么简单了。
关志义很满意大家的表现,于是教育道:“打仗就要因地制宜。只要能伤到敌人,减少自己的伤亡就大胆采用。要说和吐谷浑一战,不用这些办法也能获胜,可是那样咱们难免有伤亡。有这个法子,是不是轻松多了?”
杜荷偷偷的擦了擦头上的冷汗,心说:“以后离他远一点,太凶险,太恶毒了。”
长孙凛却认为教官说得多,暗暗把这个法子记下了。
尉迟宝林等人甚至开始思考,在其他环境如何因地制宜。
“好了。计划也给你们说了,等下各自按计划行事。”关志义总结道。
“诺!”
在先受到死亡威胁,如今又知道最终计划的众小将齐声应答。
尉迟宝林、杜荷、房遗爱、关旭几个人的武力值高,他们成为纵火的主力军。在其他人把植物油、酒精倾倒在吐谷浑营地的时候,他们要负责把‘火箭’给点燃。
说实话,关志义也搞不明白,这些古人是如何把燃烧着的火射到对方营地滴。
他想火在空中飞行应该会熄灭滴,可是以前电视剧里和到大唐后他了解到的情况,都是火能够被射到对方营地。至于原理,请谅解,古人没有人能够说清楚。啥都一知半解的关志义更想不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