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暖暖的温度,和男人特有的气息,都在提醒着定灵子,不该再怎么继续“沉睡”下去了,可是整个人就犹如鬼压身,想醒也醒不来。
肖腾贴着她的脸,他呼出的热气,和他轻吐的气息,在两人鼻间环绕,近到彼此的气息如若相交不分,他定定地看着脸下的女人,却小心翼翼地不去惊动她,有些痴迷的欣赏着,他觉得此时的定灵子安静的昏迷样就想天使的白翅膀划过夜的额角,带起一阵甜而微凉的风,美得没有一些邪念,美得无法亵渎。
定灵子使劲的想要睁开眼,仿佛在跟意念做斗争,终于憋足了一股力气,猛然地睁开自己的双眼,这一睁眼就看到贴着自己的肖腾,瞳孔瞬间放大。
肖腾见定灵子醒来,翻身坐到床沿。
定灵子“腾”地坐起来,“小磊呢?他现在怎么样了?”
肖腾却文不对题的说道:“你头还痛不痛啊?”
定灵子不可置信地看着肖腾,然后怒不可遏的爬下来床,连鞋子都顾不上穿,就朝着门的方向跑去。
“你去哪儿?”肖腾不慌不忙地在定灵子即将要伸手去握门把的时候,轻吐出四个字。
定灵子算是明白过来,恨恨地点着头,“丫有种,骗老子,你肖腾在这给我等着,我不会放过你——”
“我没骗你,闻帅帅出车祸了,现在也躺在医院——”肖腾就那样淡笑着作答,温润如玉的样儿,从不咄咄逼人,他的坚持是柔而韧性的,像流动的谁,你甚至想不出有什么东西可以斩断它。
“那你***把我带到这里做什么!”定灵子站在门边,像看阶级敌人一般地瞪着肖腾,气的嘴都在微颤。
肖腾突然也冷冷地笑起来,“闻帅帅即使车祸没死,也会因为你而死的,如果你不想闻帅帅死,你就乖乖的坐下来!”
定灵子摔门而出,这才现这里已经不是广州,而是香港,所以的指示牌都显示的是繁体字而不是简体字。
这该死的家伙竟然把自己打晕,“绑架”来香港,他到底想干什么。
想打电话,才现自己的手机,还放在那间客房里,就在这时候,肖腾扭开房门,手里摆弄着她的手机,平淡的口吻“威胁”道,“要打电话,没手机怎么行,半个小时,你乖乖地坐在这里等,闻哲雷会出现在你的面前!”
“你先让我和小雷通电话,否则我凭什么相信你!”
“他恐怕现在还不方便听你的电话吧,但是你放心,我可以给你打包票,他闻帅帅,没死,都是受了轻微的伤——”
时针一秒一秒的过去,定灵子如一尊雕像地坐在床上,除了在眨眼睫毛,你几乎感觉不到她是一个大活人。
果然,在半个小时之后,有人在外面敲门,定灵子像招了魂似地望过去,肖腾早就起身去开门了。
门缝渐渐旷达,如同肖腾说的一样,来的人果然是他,闻哲磊同学。
闻哲磊手臂上缠着一层层的胶布,额头上贴着创可贴,看样子的确只是轻伤,并无大碍。
定灵子申请杂地望着进门的小磊,她不知道自己是该喜还是该愁,内心有一种莫名的惆怅,就像看着午后的阳光,内心却依然阴霾。
“你过来——”定灵子跟没事一样的朝闻哲磊招手。然后等到闻哲磊走到她跟前,她甩手一个巴掌双良的落在闻哲磊的脸上,闻哲磊避也不避开,照单全收。
“有意思吗,闻哲磊,我问你,这样有意思吗?”定灵子红着眼睛,自己的掌心都在疼,这一巴掌,有多重她自己心里清楚。
闻哲磊重新回过脸,看向定灵子,“那你是希望我死吗——”
“你说什么!”定灵子声音不止提高了八倍。
“那你说我该怎么办,我被你抛弃了一次又一次,我怎么样才可以呆在你身边——”闻哲磊固执沉默的说着,你可以说他是清醒的也可以说他是迷茫的,人都需要有个精神依托,而定灵子就是他从小到大的精神依托,少不了,少了就如同鱼离开水,终究是要死的。
肖腾坐在一边,心里同意也泛起了细微不为认知的悲伤,就像要化不开来,他知道今天是这个女人的婚礼,他从来不是一个善于给予别人祝福的人,更何况他舍不得这个女人,甚至有一种想要带她远走高飞的冲动——定灵子垂下眼眸,突然又不声不响地站起来,下床,穿好自己的鞋子,带上自己的包。
闻哲磊猛然从后面抱住她,“定灵子,你怎么可以这么狠心——”太用力,白色的胶布上渗出一层红色的鲜血。
定灵子见状反身吻住他的唇,然后又用力的咬住他的唇瓣,“我狠心,如果我狠心,我今天就不会连婚礼都不举行,跑过来看你,如果我狠心,我压根就不会管你的死活——”
“那我们私奔到新加坡吧,就我和你——”闻哲磊将自己的计划说出,“我不愿意听我爸爸的安排和钱浅结婚,我不爱她,她也不爱我,为什么要把我和她绑在一起,谁都挺快,定灵子,你知道我不能没有你的——”
定灵子摇摇头,眼角里射出的浅蓝色的忧郁的光,“小磊,我不能跟你去新加坡,我不能让小灵子没有自己的亲生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