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风水轮流转呀”秦风看到一个档口上的屏幕显示感叹道
“网络高级工程师,精于各种系统架构,基本常用程序编制,全年无休,管食宿,一天只要一个罐头,我就是您的了”一个三十多岁,胡子拉碴的男人有些木然的坐在档口后面。这就是秦风感叹的原因。
曾几何时,这些末世前收入既高又体面的工作,是多少人所羡慕的,但是现在只要用一天一个罐头的价就能将其买下为自己一直工作到死。
旁边有一个更绝,芳龄二十二,平面模特,小鸟依人,能解锁各种技巧,感情专一,包您满意。只要有口饭,就请带我走吧。
一个本该是青春靓丽年纪的人,早已被末世摧残,看起来就像是个明日黄花般的妇人。
“这该死的末世。”这是大灾变初期人们最常用的口头禅,但是现在已经很少人这么说了,因为人们早就学会了忍受,学不会的人大部分都死了。
原来的世界已经改变了,虽是四年却仿佛是那几个世纪前遥远的事情一样。
突然有一个人吸引了秦风的目光。
他看上去是个自由民,没有一般普通民众营养不良的菜色,反而显示出强壮精明的模样,双眼锐利有神,短短的寸头显示出了它精神。
好像摄于他的气势,他旁边的几个档口都是空着的,隔出了好几个档口外才有人再次使用。
他的电子展板上写的很简单,李少兵,二十八岁,工资每月30晶,预支2年工钱,吃饭要管饱,不接受契约芯片,如果我想走你也留不住,如果你想留那就看你的斤两了。
在这区域内,秦风看了看就属他的信息最另类。
秦风非常的感兴趣,他倒想试试,希望有牛脾气的人也是个牛人。
走进一看,果然人不一般,以自己的感觉这人肯定是个军人,而且战斗经验丰富,身上有股凌冽的杀气。
秦风到他面前直接给他说“兄弟,起来跟我走”
“去哪?”李少兵动都没动的问道
“一会吃夜宵,去不?”秦风答道。
“能多带一份吗?”站起身来双目直视秦风眼睛说道。
“能”秦风对视回去然后转身直接走了。
李少兵也赶紧跟上,和老高并排在秦风身后走着。
“李少兵,平时怎么称呼,有代号吗?自我介绍一番吧。”秦风说着随手给李少兵递过一个袋子,里面有四百脑晶,在这里这代表着一大笔财富。
李少兵接过袋子,入手一沉,就听见袋中有着“哗哗”的碰撞声,顿时眼睛有些发红。
“一袋子脑晶,现在的世道就算再有钱的人,也不会就这么轻易把一大袋子脑晶交给见面没十分钟的人,这袋中的数量足有三四百,这是笔巨款,足够做很多事”李少军的呼吸有些粗重,他不是没见过这么多脑晶,而是这关乎于他挚爱的生命,终于有了希望。
“谢谢老板”李少军声音有些颤抖的对着秦风说道。
“不用叫我老板,就叫我秦风吧,还有老高你也这么叫我就好”秦风对他二人说道。
“那怎么行,您就是我老板,这不能乱了规矩。”老高还是坚持到,丝毫不肯改口。
而李少军则改口道:“是,秦风长官。”他完全是军队的作风,上边的命令坚决执行。
“好了,老高你既然坚持,那你们各叫各的好了”秦风打了个圆场说道。
“李少兵说说吧,都是同一个战壕里的兄弟了,还是刚才的问题,把你了情况也让我了解一番”秦风对李少兵一直是直来直去的说道,这也是军人的方式,正直的军人是没那么多拐弯抹角的。
“好的,报告长官,我是归属于京南省军区海狼陆战队,军衔上尉,擅长两栖作战,轻武器专精,一般重武器都会使用,报告完毕”李少兵很正式的答道,并且以长官之名称呼秦风,看来这人已经初步被收了。
“你是陆战队的,那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奴隶交易区?”秦风什么的不解,正常来说,军队是末世中最强的组织,一个有组织的部队轻易是打不倒的。
他虽然状态还是不错,但是能来这找工作的人已经算是落魄的了。受欢迎的职业在商业街里自由民就能进行求职。
“哎~这说来话长,我们一直驻防在台州地区,但是大灾变日,出现很多的巨兽,尤其是沿海地区,惨遭巨兽的摧残,城市大部分被毁,幸存的人们没有办法只好向内陆迁移了几十公里,这才跑到了海中巨兽的攻击范围之外。”李少兵抿了抿嘴,用带些沙哑的声音继续说道。
“但这才是这场死亡行军的开始,我部受命掩护民众向安全地方转移,但逐步才发现这场灾难是大范围的,竟然波及了整个世界。”从李少军的眼睛中可以看到那时他们的绝望。
“行军途中,遇到的丧尸越来越多,变异兽战斗力也很强大,各种车辆,桥梁公路损毁十分严重,行军十分缓慢,最重要是的通讯逐渐开始中断,在这之前得到的都是各种坏消息,某地失陷,某地无人幸存,直至看到了天边的蘑菇云,许多的人感觉自己的世界一下子崩塌了。”
“第二天在幸存者营地中发现了许多的自杀者,就连军中也有这种事发生,那时真是一片迷茫,你不知道明天会怎么样,何处才是安全之所,才能够接收我们这批人。”李少军的声音中满是悲哀。
至少在大灾变的初期,秦风和他的战友们都在一起,但是那种对未来的迷茫也曾让秦风他们绝望,那种心情他深有体会。
“后来,电磁干扰结束后,我们用军用电台接收到信息被命令往杭市基地撤退。但是一部分的往日袍泽并不愿意,他们觉的这种死亡行军不能再进行下去了,应该找个安全的地方暂时躲避,先保证自己的性命以后再做打算。”在大灾变面前各种思潮泛滥,当时也说不上谁对谁错,一切只能等命运来安排了。
秦风此时已经站了下来,静静的听着李少兵的诉说,看着这个大男人哭成了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