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逍真人也不甘示弱,虚空一点化出八卦镜,朝着饕餮头顶一抛,立时一道金光从八卦镜射下。
饕餮分神发了怒,嘶吼一声朝天撞击而去。赤炎宗主和子逍真人两人明显手上一紧,浑身颤栗起来。
同时转头看着天机子:“天机子,你还不出手更待何时?”
天机子咬牙皱眉,有迟疑片刻,终究还是掏出混元珠掐诀念咒。
随着他的施法,混元珠上黑白两色雾气氤氲纠缠而出,旋转着越滚越大,缓缓移向三才封灵阵。最终化作一张太极图正面压下不安的饕餮分神。
子逍真人大喜,从怀里拿出一个布袋子大喊一声:“敕。”
整整三十六枚法旗阵盘一窜而出。在天上十二个一组结成独立法阵,同时又相互牵引结成三角阵中阵。
八卦镜,混元珠以及火灵珠同时翁的一声飞入三角的三个顶点。也就是每一组独立法阵的中心位置。
三才封灵阵大成,饕餮分神不安的冲撞却无法撼动法阵。众人欢喜至极,暗道猜测的果真不错。
只是众人高兴之余没有注意到天机子脸色有一瞬的煞白,随即恢复正常与众人一同笑颜如花。
接下来的事情就如约定的,蜀山和火麟宗去了碧苍派,寒邑和天机子协助圣剑门。
潮汐灾难好说,只要及时疏散人群,毁坏些房屋不算什么。倒是兽潮难以抵挡。
不过寒邑拿出伏羲琴弹奏了一曲清心曲,凶兽很快便安定下来。只剩下被饕餮戾气侵染,红了眼睛的兽王还在挣扎。
被厉幕带着手下的人一一斩杀,兽潮也终于平息下来。
寒冰域内另一饕餮分神似乎感觉到不妙,直接趁乱逃窜出来。厉幕与寒邑各自掏出传承神器灭仙剑与伏羲琴对敌。堪堪能暂保无虞。
若非子逍真人与赤炎宗主带着白莲圣女赶到,怕是两人早晚要死在饕餮分神手里。
白莲圣女见天上打的难解难分,身负重伤的寒邑与厉幕。二话不说一甩衣袖,一朵青色莲花一闪而过,强大的生命力让在场刚经历过战斗的人伤势都恢复了不少。
“厉门主,寒阁主,你们快躲开。”
二人闻声往旁边一闪,青莲带着强大生命力一压而下。
饕餮分神用力一轰击,神品青莲就要节节败退。却听伏羲琴叮咚奏起,灭仙剑嗡嗡鸣响。三大神器同时出手,终是压下饕餮。
子逍真人准备的另外一套三才封灵阵已然抛出。如预料般,饕餮分神再一次被封印。
寒邑与厉幕长出一口气,同时喷出一口鲜血单手撑膝不停喘气。白莲圣女玉手一挥,两枚青色丹药出现被两人抓在手里一吞而下,就地盘坐修炼起来。
自此五大仙门宣布封闭三大禁地中的火琉川和寒冰域。日后仙门历练只有水泽国一处。
而此时上界,天魔两族已经短兵相接。周天星辰黯淡无光。凤族精锐全出与魔族拼杀且伤亡最重。
九天星河被鲜血染红,在凡尘看去就像是一道血红色瀑布在空中绚烂。不明就里凡夫俗子的觉得十分好看,还以为是什么吉祥兆头。一时引起无数凡人观赏。
这一次神魔大战不同以往,短则数年,多则百余年。总之一时半刻无法消停。
这也给了我与白玺的转世很好的成长机会。毕竟上界一天,凡尘一年。他们打个一二十天,我便也能长大成人了。
倒是龙族与天族派到凡间寻找白玺的人有些棘手。好在梅姨给的符咒完全封印了我的元神,即便碰到龙族与天族的人也不会轻易暴露身份。
千年乾坤颠倒颠,凡间十八年的时间在上界也不过过了十八天。对于上界来说依旧是焦灼的神魔大战,没有太大变化。
“小师妹。你慢点。”
我手上拿着飞行符咒,在山川树林肆意穿梭,嘴中还不时传出哈哈笑声:“清须师兄没事的,你看我飞的多高?”
“小妹,你在干嘛?”
琦哥哥和岴哥哥不知道从哪里出来大叫一声,吓得我一个不稳将手中的符咒撒了开去,清须师兄眼疾手快,凌空一跃将我接住。
害得我闭着眼睛连连喘气。琦哥哥和岴哥哥火急火燎跑到我跟前:“小妹你做什么呢?要吓死哥哥们吗?”
我用力跳下大师兄的怀抱,一把推开琦哥哥和岴哥哥:“你们还说呢?要不是你们两个大喊大叫我怎么会吓到?我没有被吓到又怎么会撒开飞行符咒?”
琦哥哥见我没事也算放下心来,切了一声道:“切,还不是你自己不好好修炼,十八岁还没有筑基成功。否则御器飞行即可,哪里需要借助飞行符才能飞行。”
“哼,你和岴哥哥不也没有凝结成金丹吗?还好意思说我。”
“我们。。。。。。”琦哥哥还要再说,父亲从身后走了出来。
“咳,咳。你们这点修为也好意思互相嫌弃?真是丢人。看看你们大师兄,不过三十三岁就凝结了金丹,在五大仙门翘楚一般的人物。再看看你们!”
我和两位嫡亲哥哥局促的站在一起,低着头不敢出声。
还是母亲化解危机:“夫君,孩子们毕竟都小。不要过于苛责!”
父亲无奈的鼻子哼了一口气:“就你还把他们当孩子,琦儿和岴儿再过一年就三十岁了。纤儿也已经十八岁。可他们的修为平平,以后如何在仙门立足?琦儿,岴儿也就罢了,再不济也是个筑基修为。可纤儿这么多年还是练气阶段。若再无法突破,寿命不过百岁。你我都是金丹修为,即便两百多岁有了他们,也还有两百年岁月。如此这般,难道要让咱们活的比她还久吗?”
听着父亲的担忧抱怨,母亲没有任何怨言,只是含着笑走上前牵上父亲的手臂:“好了。孩子们都大了,会有机会突破的。”
“哎,罢了罢了,这次仙门大会你们都给我去历练突破。清须留下,你们都退下吧。”
我和两位哥哥哪里敢反驳,听得父亲松了口赶忙答应退了下去。
至于我,泪水已忍不住落下。